余华,当代作家,浙江海盐县人,祖籍山东高唐县。著有中短篇小说《十八岁出门远行》《鲜血梅花》《一九八六年》《四月三日事件》《世事如烟》《难逃劫数》《河边的错误》《古典爱情》《战栗》等,长篇小说《在细雨中呼喊》《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兄弟》,也写了不少散文、随笔、文论及音乐评论。
简介
经历
1960年4月3日(《四月三日事件》的来源)生,祖籍山东高唐。出生于浙江杭州,后来随当医生的父亲华自治、母亲余佩文(父母的姓,是余华名字的来源)迁居海盐县。中学毕业后,曾当过牙医,五年后弃医从文,先后进县文化馆和嘉兴文联。余华曾两度进入北京鲁迅文学院进修深造,在鲁院期间,结识了后来成为他妻子的女诗人陈虹。因陈虹在北京工作 ,余华后来迁居北京十余年。现居浙江杭州。[1]
写作
余华1984年开始发表小说,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和苏童、格非、孙甘露等的创作形成了一股文学潮流,评论界称之为“先锋文学”。其作品被翻译成英文、法文、德文、俄文、意大利文、荷兰文、挪威文、韩文、日文等在国外出版。长篇小说《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同时入选百位批评家和文学编辑评选的“九十年代最具有影响的十部作品”。1998年获意大利格林扎纳·卡佛文学奖,2002年获澳大利亚悬念句子文学奖,2004年获法国文学与艺术骑士勋章。长篇小说《活着》由张艺谋执导拍成同名电影。
著有短篇小说《十八岁出门远行》、短篇小说集《世事如烟》、《黄昏里的男孩》、中篇小说集《现实一种》《我胆小如鼠》《战栗》和长篇小说《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兄弟》《在细雨中呼喊》等。他也写了不少散文与文学音乐评论。
现就职于杭州文联。
阅读过的作品
在小学毕业的那一年,应该是1973年,县里的图书馆重新对外开放,我父亲为我和哥哥弄了一张借书证,从那时起我开始喜欢阅读小说了,尤其是长篇小说。我把那个时代所有的作品几乎都读了一遍:浩然的《金光大道》、还有《牛虻》、《虹南作战史》、《新桥》、《矿山风云》、《飞雪迎春》、《闪闪的红星》……当时我最喜欢的书是《闪闪的红星》,然后是《矿山风云》。
实际上像我真正有书可读的时候,已经十八九岁了,这是很可悲的。我读过一位伟大的诗人叫艾略特的传记,他在中学毕业的时候,古典的现代的名著几千部,他已经全部读完了,以后的时间他也不需要再读了。我到他这个年龄的时候,我才刚开始“读”。那时候我们中国的文学杂志虽然都很差,从文学质量上来看都不好,但是每一本杂志的发行量都很大。那时候还没有其他种类的杂志,只要是杂志,就是文学类的,什么破杂志都能卖30多万份。后来我读到了美国作家杰克.伦敦,他给一个文学青年写了封信,其中有一句话:你宁可去读拜伦的一行诗,也不要去读现在的一百多种文学杂志。那时候我马上就明白这一个道理: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垃圾上,应该去读经典的作品。从那时开始,我就买了大量的19世纪20世纪已经被誉为经典的文学作品……我有一个观点,就是作为一个作家他是否优秀,取决于他作为一个读者是否优秀。所以那几年我成为了一个很不错的读者,读了很多非常优秀的文学作品。虽然我写的跟他们不一样,但我知道怎样去判断,如何去把握叙述的过程。这是比较重要的一段经历。
在我年轻的时候喜欢读一些很费劲的小说,写的是《世事如烟》之类的作品,那时马原说我“把一个很好看的故事写得很不好看”。现在我发现,十多年前看得津津有味的《城堡》几乎看不下去,我喜欢的是能一口气读完的书,比如不久前我重读的《静静的顿河》,感觉与从前完全不同。并非我在阅读上变得懒惰了,能一口气读完的书也不见得就轻松、通俗。阅读与写作紧密相关,为什么我们会对一部作品有感受?我相信是作家写作时了解应该如何让读者去阅读,这种心理或有意、或无意。
任何时代,都有不浮躁的读者。读书是一个人安静下来才做的事。不是参加派对,不是社会关注的热闹。写作与阅读,都是冷清的,但这样的状态却像海底激流,始终汹涌澎湃。我有一位朋友,年轻时在大学学习西方哲学,现在是一位成功的商人。他有一个十分有趣的看法,有一天他告诉我说:“我的大脑就像是一口池塘,别人的书就像是一块石子;石子扔进池塘激起的是水波,而不会激起石子。”最后他这样说:“因此别人的知识在我脑子里装得再多,也是别人的,不会是我的。”他的原话是用来抵挡当时老师的批评,在大学时他是一个不喜欢读书的学生,现在重温他的看法时,除了有趣之外,也会使不少人信服,但是不能去经受太多的反驳。
2创作历程
余华生于浙江杭州,长于海盐。父母都是医生。1973年小学毕业,1977年中学毕业,曾在一家镇上的医院任牙医。1983年开始创作,同年进入浙江省海盐县文化馆。处女作《星星》发表在《北京文学》1984年1期。后就读于鲁迅文学院、北京师范大学联合招收的研究生班。现定居北京,从事专业创作。主要作品有中短篇小说《十八岁出门远行》,《四月三日事件》,《一九八六年》,《河边的错误》,《现实一种》,《鲜血梅花》,《在劫难逃》,《世事如烟》,《古典爱情》,《黄昏里的男孩》等,长篇小说《在细雨中呼喊》,《活着》,《许三观卖血记》。他是“先锋派”的代表作家,早年的小说带有很强的实验性,以极其冷酷的笔调揭示人性丑陋阴暗的角落,罪恶、暴力、死亡是他执着于描写的对象,处处透着怪异奇特的气息,又有非凡的想象力,客观的叙述语言和跌宕恐怖的情节形成鲜明的对比,对生存的异化状况有着特殊的敏感,给人以震撼。然而他在90年代后创作的长篇小说与80年代中后期的中短篇有很大的不同,特别是使他享有盛誉的《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逼近生活真实,以平实的民间姿态呈现一种淡泊而又坚毅的力量,提供了历史的另一种叙述方法。死亡仍是其一大主题,极端化处理仍时隐时现。
3创作特点
余华的成名作是短篇小说《十八岁出门远行》;此前他发表了二十几篇小说均没有多少影响,这篇作品发表后,深得李陀等著名评论家的好评,余华于是一举成名。此后,他在《收获》等国内重要刊物上接二连三的发表了多篇实验性极强的作品,令文坛和读者震撼,在评论家的密切关注下,他很快成为了马原之后中国先锋派小说的最有影响力的
人物。余华并不是一名多产作家,他的作品以精致见长。作品以纯净细密的叙述,打破日常的语言秩序,组织着一个自足的话语系统,并且以此为基点,建构起一个又一个奇异、怪诞、隐秘和残忍的独立于外部世界和真实的文本世界,实现了文本的真实。余华曾坦言: “我觉得我所有的创作,都是在努力更加接近真实。我的这个真实,不是生活里的那种真实。我觉得生活实际上是不真实的,生活是一种真假参半、鱼目混珠的事物。”由于先锋文本读者甚少,成名之后的余华及时地做出了调整,自《在细雨中呼喊》开始,他的作品不再晦涩难懂,而是在现实的叙述中注入适度的现代意识,以简洁的笔触和饱满的情感尽可能地获得读者最广泛的共鸣。
余华的早期小说主要写血腥、暴力、死亡,写人性恶,他展示的是人和世界的黑暗现象。他小说中的生活是非常态、非理性的,小说里的人物与情节都置于非常态、非理性的现实生活之中。正如谢有顺指出:“暴力是余华对这个世界之本质的基本指认,它也是贯穿余华小说的一个主词。”
余华说:“那时期的作品体现我欧冠世界结构的一个重要标志,便是对常理的破坏。简单的说法就是,常理认为不可能的,在我的作品里是坚实的事实;而常理认为可能的,在我那里无法出现。导致这种破坏的原因首先是对常理的怀疑。很多事实已经表明,常理并非像它自我标榜的那样,总是真理在握。我感到世界有其自身的规律,世界缤纷总在常理的推断之中。”
余华认为:我更关心的是人物的欲望,欲望比性格更能代表一个人的价值。
在叙述态度上,余华追求罗伯-格里耶的“零度状态写作”,即“无我的叙述方式”。
结构上,余华采用时间结构小说,他把物理时间转换为心理时间,几个时间交错叙述,把时间进行分裂、错位,呈现出多重象征。
余华的小说在形式和语言上做过大胆的试验与探索,语言感觉与法国新小说相似。
4作品
短篇小说
十 八岁出门远行《北京文学》(1987-1)
西北风呼啸的中午《北京文学》(1987-5)
死亡叙述《上海文学》(1988-11)
爱情故事《作家》(1989-7)
往事与刑罚《北京文学》(1989-2)
鲜血梅花《人民文学》(1989-3)
两个人的历史《河北文学》(1989-10)
祖先《江南》(1993-1)
命中注定《人民文学》(1993-7)
中篇小说
四月三日事件《收获》
一九八六年《收获》
河边的错误《钟山》
现实一种《北京文学》
世事如烟《收获》
难逃劫数《收获》
古典爱情《北京文学》
此文献给少女杨柳《钟山》
偶然事件《长城》
夏季台风《钟山》
一个地主的死《钟山》
战栗《花城》
长篇小说
《呼喊与细雨》(《在细雨中呼喊》)《收获》
《活着》《收获》
《许三观卖血记》
《兄弟》
《第七天》
散文
虚伪的作品《上海文论》
川端康成与卡夫卡《外国文学评论》
我,小说,现实《今日先锋》
随笔集
《温暖和百感交集的旅程》(2004)
《音乐影响了我的写作》(2008)
《没有一条道路是重复的》(2008)
其中《许三观过生日》、《十八岁出门远行》、《许三观卖血记》被收录进语文教材。
5代表作
《活着》
《活着
[1]》是余华改变风格之作。在叙述方面,他放弃了先锋前卫的笔法,走
向传统小说的叙事方式,然而结构上,仍能给读者剧力万钧、富于电影感官和想象的感觉。 据最新消息,曾获意大利文学大奖——格林扎纳·卡佛奖、台湾《中国时报》十本好书奖,由著名作家余华创作的长篇小说《活着》,自1998年5月由南海出版公司重新出版以来,至今年7月底,已发行约20万册。并且据首都各大书店介绍,该书自上市以来,脱销是常有的事。其实,《活着》早在1993年11月已由长江文艺出版社第一次出版,但1993至1998年该书发行量还不到一万册。同一本书,为什么两次出版会遭遇不同的市场命运呢?
据长江文艺出版社副社长、《活着》1993年版的责任编辑周季胜介绍,当初他一看完这部书稿,就决定立即采用。但是,众所周知,90年代初期,各大出版社仍处于由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转变的过渡期,市场意识还相当薄弱。因此,该书出版后几乎没有进行任何宣传、介绍,使许多读者没有直接的机会得以了解。而且,当时国内的纯文学市场正处于低迷状态,普通读者关注的仍是港台武侠与言情。所以,《活着》虽然当时一出版,就引起圈内人士的关注,并得到相当高的评价,可是,《活着》诞生5年了,对普通读者而言,仍然是个陌生者。但是,《活着》1998年5月由南海出版公司重新出版以来,不到一年时间,已得到约20万读者的“接受”,并且这一数字还在不断增加。
据《活着》1998年版的责任编辑杨雯透露,出版社几乎是以每个月加印一万册的速度来满足此书的市场需求。当记者问到,《活着》一书重版后的宣传有否采用现今流行的炒作方式时
,杨雯编辑边摇头边介绍道,现在的读者意识敏锐,有着自己独立的判断力,对图书的炒作方式往往比较反感。《活着》之所以有如此好的销售量,原因有三点:首先最根本的一点是《活着》这本书本身具有很高的文学价值,图书也是商品,其“质量”优劣永远是第一位的;其次,现今读者的整体阅读水平比90年代初期有很大的提高,近几年多部纯文学作品的热销也足以证明这点;最后,该书在封面设计、版式装帧以及宣传介绍等方面,把握准市场因素,好的内容还需要好的形式,这样才能让更多的读者了解它。
另外,《活着》的创作者、著名作家余华也就此书的两种市场命运谈了自己的看法。他认为,国内文坛并不缺乏好的作品,缺少的是把这些好作品介绍给普通读者的途径。《活着》现在已“幸遇”20万读者,这是得力于90年代中期以来图书市场二渠道,即除新华书店以外的经销
渠道的逐渐拓宽。二渠道的经销,使很多民营书店、个体书摊等零售市场能够及时、迅速地满足市场的需要,让读者有更多的机会接触新书。此外,余华也说到图书的宣传介绍是必不可少的程序,同时还认为张艺谋的电影《活着》确实对该书重版时最初的销售产生过一定的推动作用。但是,广告宣传、媒体推动的作用只是一时的,一部书命运的掌握者是千千万万普通的读者,读者会作出自己明智的选择。据业界人士分析,《活着》遭遇的两种市场命运再次说明,在图书运作中,一部书的本身价值是最重要的,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费时费力的图书炒作是毫无意义的。同时,在“酒香也怕巷子深”的今天,如何作好图书的宣传工作,如何开拓更宽更广的途径让普通读者接触到新的作品、好的作品,这些问题也是值得关注和努力解决的。
《兄弟》
《兄弟》一开始并不在余华的写作计划内。“5年前,我开始写作一部望不到尽头的小说。2003年8月,我去了美国,在那里东奔西跑了7个月。回来后,发现自己失去了漫长叙述的欲望,于是中断了那部大长篇的写作,打算写一部稍短些的作品,以帮助自己逐渐恢复叙事能力。《兄弟》就是这样开了篇。” 余华把《兄弟》称为“两个时代相遇以后诞生的小说”:“前一个是‘文革’中的故事,那是一个精神狂热、本能压抑和命运惨烈的时代,相当于欧洲的中世纪;后一个是当代的故事,那是一个浮躁纵欲和众生万象的时代,更甚于今日的欧洲。”余华认为,一个西方人要活400年才能经历这样两个天壤之别的时代,而一个中国人只要40年就经历了,400年的动荡万变浓缩在40年当中,这是弥足珍贵的经历。余华写的兄弟俩就是连接这样两个时代的纽带,他们异父异母,来自两个家庭重新组合成的新家庭。“他们的生活在裂变中裂变,他们的悲喜在爆发中爆发,他们的命运和这两个时代一样天翻地覆,最终恩怨交集自食其果。”余华对于这两个时代的第一次正面描摹,是他本人引以为傲的。
《兄弟》让余华“研究生毕业”
余华认为《兄弟》是他写作至今最为厚重、自己也最满意的一部作品。“起先,我的构思是一部10万字的小说。可 是叙述统治了我的写作,篇幅最终突破了40万字。写作就是这样奇妙的,从狭窄开始往往写出宽广,从宽广开始反而写出狭窄。这和人生一模一样,从一条宽广大路出发的人常常走头无路,从一条羊肠小径出发的人却能够走到遥远的天边。作家和时代的相遇,作家和作品的相遇,是机遇,也是时机。”
在这部小说当中,余华不自觉地增强了叙述的强度,“增加了叙述强度也就增强了阅读强度,这会加强小说的可读性,像19世纪的文学作品那样,像伟大时代的伟大作品一样,令读者激动。我一直很崇拜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托尔斯泰,他们的作品就很令人激动,叙述非常朴实,就算运用了写作技巧,那种技巧也是炉火纯青。”“对一个作家来说,文学技巧用得越多,说明他本身的作品越没有力量。”《兄弟》的写作让余华往前跨出了一大步,“靠技巧来写作,好像一直在念研究生,永远也成不了大师。我现在能抛开技巧写作,感觉自己研究生毕业了,非常欣喜。”
并非“十年磨一剑”
有人称《兄弟》是余华“十年磨一剑”的作品,余华对此矢口否认:“我是去年4月份开始写作这部作品的。虽然写作过程中经历了为数不少的失眠的夜晚,但完全谈不上是‘十年磨一剑’。此前,我一直在进行随笔写作。”
相比于十年前《许三观卖血记》出版时的冷清,《兄弟》尚未出版,已经引起了各方面的广泛关注。余华觉得“十年磨一剑”这种说法,会给读者一种心理暗示,从而对作品产生过高的心理期待。虽然余华对这部作品有着非比寻常的信心,但仍然希望读者能够以平实客观的心态来阅读它、进入它。“本来这部作品就比较厚重,而且我的风格也有所转变,我会担心某些老读者无法适应这种转变。‘十年磨一剑’的说法等于把我推到了悬崖边上。”
初写美妙爱情
余华很少写爱情,但是在《兄弟》中,他写下了自认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爱情。“每个人的爱情,都必定与他的时代紧密相连。”余华说,“‘文革’那个时代,给人们留下的印象,似乎一直是夫妇父母子女之间的互相背叛和出卖。但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在那个年代,有很多家庭是空前团结的。就像我的小说里写的一样,有一男一女,他们互相需要,相依为命,缺了对方就活不下去。这样的爱情非常实,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只有这样的爱情才能永远。像我们现在这样的年代,谁缺了谁都没啥大不了,是不可能产生美妙永久的爱情的。”
6网络荣誉
2010年12月29日,由腾讯网携美涛品牌合作举行的腾讯网2010星光大典在北京国家体育馆举行,“年度最具影响力微博”颁发给了余华老师。作为目前最具社会影响力的作家之一,余华在腾讯微博的150条发言平均转发量都在千次以上,话题触角从文学、哲学深入至政治、社会等领域,信息含量丰富,极富启发性与感染力,互动性强,充分体现微博的社会话题属性。
著名作家余华暌违七年推出的长篇小说吊足读者胃口,但是在上市首日就引起争议。昨天,不少读者在网络上吐槽,“起初几页翻下来,差点真以为是中国版《百年孤独》,读下来才发现其实是新闻杂烩。这恐怕是余华出道以来最差小说。”
更有“毒舌”称此为小说中的《富春山居图》。但也有不少网友表示不解,“写得很好啊,文字流畅又有共鸣,难道大家不满写得太现实太血淋淋?”
记者昨天拿到《第七天》的首印版,该书的编排极为简洁,没有前言,也没有后序。确如余华之前在微博中透露过的:“这部小说借助《旧约·创世记》开篇的方式,讲述一个人死后七天的经历。”
大概是由于余华的市场号召力,很多读者在第一时间就抢着读完了这部小说,但很多以“失望”收场,“一口气读完,好生失望。知道的说是余华新作,不知道的只怕要疑心是过期报刊文摘出书了。”
读者刘放吐槽道:“余华,曾经写出过《十八岁出门远行》、《许三观卖血记》等经典,这次好歹还是指望能读到点新东西的,哪怕是一点点深层次的感受也好啊,没想到会糟糕到这种程度。一句话,这恐怕是余华出道以来最差的小说。”
著名作家陈村直言,“余华不怕你们黑他,《兄弟》就是负面评论推动大卖。”不少网友在看到此类评价后都跟帖表示好奇,“有这么差?倒是想看看了[1]。”
探讨
作家成名不宜太早
听说“80后”的小作家埋怨前辈作家不愿交出“文坛接力棒”,余华付诸一笑:“他们还年轻,不明白。其实文坛的认可始终要比市场的认可晚十年左右。我80年代初开始写作,直到1987年才得到文坛认可。现在回头来看,我觉得作家成名不应太早。”
“由于成名需要一个过程,所以我长期对作品精益求精,养成了不断修改的习惯。”余华透露,此次出版的《兄弟》上部,他曾不厌其烦地修改过3次,才最终定稿,“我写作的时候文思喷涌,难免有粗糙的地方需要改动,修改的习惯非常好。作家如果太早成名,对作品的要求就不会那么高。特别是一旦得到市场认可以后,作家可能就会不断地为市场去写作,像一台复印机,而不是真正地去创作。这样非常不好,年轻人也许无法意识到。”
余华说,其实人的一生成名的感觉只能有一次,“我年轻时给很多地方投稿,天天邮差过来,往我家邮箱里塞东西。我父亲如果碰上厚重的来信,就知道是我的退稿。某一天,我一下子收到了十几封约稿信。我突然明白,我成名了,以后几乎再也不会有退稿了,心情非常激动。但是此后,我对这再也没有强烈的感觉了。所以人家问我,盛名之下有无压力,我觉得是没有的。而现在的‘80后’,也不必太在意成名的问题,好好写作就可以了。他们这代人中,必定会有大师出现。”
评价
余华是“先锋派”的代表作家,早年的小说带有很强的实验性,以极其冷峻的笔调揭示人性丑陋阴暗,罪恶、暴力、死亡是他执着描写的对象,处处透着怪异奇特的气息,又有非凡的想象力。客观的叙述语言和跌宕恐怖的情节形成鲜明的对比,对生存的异化状况有着特殊的敏感,给人以震撼。
他在上个世纪90年代后创作的长篇小说与80年代中后期的中短篇有很大的不同,特别是使他享有盛誉的《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逼近生活真实,以平实的民间姿态呈现一种淡泊而又坚毅的力量,提供了对历史的另一种叙述方法。死亡仍是其一大主题,极端化处理仍时隐时现。
余华蛰伏十年分上下两册推出自己的最新长篇《兄弟》,使人们关心这位作家及其作品的热度从去年持续到今年。面对十年巨变的文坛与图书市场,《兄弟》在迅速成为畅销书的同时,也遭遇了文学界无情的批评,甚至有专著《给余华拔牙》随之出版。《兄弟》能否成为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经典,余华还能否占领自己在文坛上的地位,一切大约还需要时间的考验。